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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cale/kilgrave】盛装舞步（1）

*cale/kilgrave 斜线不代表先后

*粗口预警

*反派打架

风尖啸着朝Kilgrave的脸冲过来，在他的耳边尖叫着掠过，风中夹杂的细小沙粒刮得他脸颊生疼。他努力找回自己的呼吸，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，张着嘴大口吸进小巷子里寂静的空气。

粗重的喘息声和耳边隆隆作响的血液奔涌声让他心烦意乱。

“安静！他妈的......给我安静！”

这种毫无意义且过度用力的怒吼耗尽了他仅存的力气。他剧烈着咳嗽着，倚在墙角几乎滑落在地。那种像是要把他的心肺都拉拽出来的甜腥味道让他吞了口唾沫，意识逐渐恢复过来。

这里人太少了，如果被他们找到的话，他一定完全处于下风。

快离开。

快跑。继续跑。

他踉跄着起身，双脚软绵绵地踩在地面上。

远处传来了嘈杂的警笛呼啸声，喇叭带着机械的嗡嗡声重复着命令他出来自首，不要再逃跑了。

巷子尽头有一个路口，不知道有没有人在那里埋伏，身后愈来愈近的警笛声提醒着他赶快找到出路。Kilgrave一只手撑着墙，思考着自己面对的局势，手指几乎抠进砖缝里。

真像一只仓皇逃窜的老鼠。他想着，朝地面恶狠狠地啐了一口。

“Cale Erendreich Cale Erendreich. 你已经被包围了。你已经被包围了。”带着电子音的喇叭声在空荡的巷子里冷酷地反复回荡，“不要试图抵抗。你已经被包围了。”

“谁他妈是Cale Erendreich！”

Kilngrave那时正在咖啡馆喝着咖啡，忽然警车鸣着笛把咖啡馆团团围住。是上次他让那个拿刀威胁他的小混混把刀子塞进嘴里被人看见了？还是他让一个挡到他路的男人把自己埋进沥青里被监控拍到了？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，思考自己做过的事情。无论是因为什么，都不宜在这里待太久，被警局记录在案总是不好的。

咖啡馆里忽然开始互相撕扯，想要扯下对方耳朵的人群应该阻止了警察一段时间。直到警车呼啸着追上他，用喇叭声嘶力竭地喊着让一个叫Cale Erendreich的人停止反抗时，他才意识到，他们抓错人了。

“一群疯狗。”

Kilgrave咬着牙，从齿缝中间挤出一句咒骂。

“等他们从那个该死的警车上下来，我要让他们把枪塞进喉咙里。”他喘着粗气，观察着自己周围的环境，用余光瞟着自己与巷尾逐渐逼近的警车的距离。“不，不。我要让他们开着这些该死的警车，把对方轧成肉泥。”

一，二，三，四。他数着巷尾阻断了自己后路的警车数量。后面有四辆，三架警用摩托在前面开路。巷子前面看上去应该有两辆警车，横着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
他被困在这条巷子里了——替一个陌生人被抓捕。因为一个他甚至才刚刚知道名字的人被围追堵截，在大街小巷里狂奔着逃跑，失尽了风度和颜面。

如果一会儿真的有什么闪失，如果他的计划有一点纰漏，他还有可能被击毙——那个大喇叭说的，“不要再反抗了。我们有权进行暴力抓捕。”

他们是脑子被猪吃了吗？追了这么远居然没意识到自己抓错人了？一群没有脑子的王八蛋。

他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，缓缓转过身，朝向巷尾已经从警车上下来，举着枪呈半包围状向自己围拢的警察们。“我投降！”他举起双手，示意自己没有携带武器。

“双手背到脑后！跪在地上！”

Kilgrave皱了皱眉，没有听从命令。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向自己围拢的警察们。

在前面包围着自己的有五个人，后面可能有三个。车里应该还有不下五个人在举着枪瞄准自己。

足够了，八个人，足够让他引起一场小混乱了。

“Cale Erendreich！立刻把双手背到脑后！”

该死的喇叭又开始嗡嗡作响着给他下达命令。他动作缓慢地把双手举过头顶，作势背到脑后，膝盖微微弯曲着，等待着包围着自己的警察靠近。

这个距离足够了。包围着他的警察在他的控制范围内，又刚好能在车内警察在意识到事情不对时帮他挡住子弹。

“把你们手里那些该死的枪放下。你们五个，去把你们车里剩下同伙的脑袋塞进后备箱里。”他迅速地在包围圈内直起了身子，朝最左边的五个警察下达命令。

“你，”他指了指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察，“你保护我，去找一辆车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。”

不远处传来几声闷响和凄厉的惨叫，玻璃碎裂的声音和枪声混杂在一起。“你们两个。”Kilgrave用眼角瞥了瞥自己身边两个紧握着枪却无法抬起手，甚至难以移动半分的警察。“你们两个，去开两辆车吧，比一比谁先被卷到车轮底下。”

“好了。”他拍拍手，看了看那个留下来保护自己的警察。身材高大的男人听着自己同伴濒死的哀嚎声，颤抖着捏着自己手中的枪。

“走吧，那里应该还有一辆车可以用。”Kilgrave扬了扬下颌，示意男人把一辆还完好无损、没沾上血迹的车开过来。

“你叫什么？”Kilgrave坐在副驾驶上，好整以暇地系好自己的袖口，抚平刚才因为那场疯狂的闹剧而起了褶皱的领带。

“Cass。”

“好的，Cass。你在紧张什么呢？”Kilgrave皱着眉，看着男人颤抖地紧握着方向盘的手。“我又没做什么，我只是想问你些事情。”

Cass的冷汗顺着脸侧滑进脖子里，他抿着嘴，迫使自己集中注意力，安全把自己身边坐着的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送回他的家里，

“我问你，”Kilgrave侧过身，身子向自己司机的方向微微前倾。“你们是脑子被猪吃了吗？”

“没有，先生。”Cass吞了口唾沫，滑稽地回答身边男人的辱骂。

“那你们为什么追我？”Kilgrave的嗓音拔高了两个声调，恼怒地诘问这个已经抖如筛糠的可怜男人。

“因为你犯了谋杀和非法囚禁罪，我们接到了抓捕Cale Erendreich 的任务。”

“我他妈不是那个天杀的Cale Erendreich！我是Zebediah Kilgrave！Kilgrave！怎么？你们现在都按首字母发音抓人了吗？”

“我们按照照片和视频影像里分析出的长相实施抓捕。”Cass声音干涩，机械地回答着Kilgrave的问题。

“那你们是瞎子吗？”

“算了算了。”不等Cass回答，Kilgrave摇摇头，打断了这个无聊且无意义的对话。“前面右拐，停车以后给我看看Cale Erendreich 的照片。”

“试试看你多久能把自己的头拔下来。”Kilgrave阴沉着脸甩上车门，把面色惨白的Cass和凄厉的惨叫锁在了车里。

那个Cale Erendreich ,居然长了一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。